作者|李海霞
来源|一角财经
2021年年报发布后,长沙银行(7.320,0.00,0.00%)(601577)的风波。SH)继续。
4月初,长沙银行一纸公告,向中国恒大(3333.HK)surface旗下一家公司贷款15亿元。此后,“恒大系”因流动性问题一直处于风口浪尖,而另一个借款人,同样是长沙银行5.23%股东的新华联(2.950,-0.11,-3.59%)系则陷入债务危机。
踩着雷恒达,15亿元浮出水面。
长沙银行与“恒大系”的上述贷款纠纷,始于三年前。
2019年4月,长沙银行广州分行与恒大智能汽车(广东)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恒大智能”)签订《授信额度合同》,为恒大智能提供15亿元授信额度,后与沈涛生活服务(广东)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沈涛人寿”)签订《最高额保证合同》,由沈涛人寿提供15亿元作为最高额连带责任担保。贷款涉及8份合同,均于2027年4月28日到期。
然而,2022年3月8日,沈涛人寿的大股东由恒大汽车产业园投资(深圳)集团有限公司变更为AVIC信托有限公司(以下简称“AVIC信托”)。获悉后,长沙银行广州分行向广州中院提起诉讼,请求判令恒大提前履行担保责任,偿还全部剩余贷款本金13.99亿元及利息9.31亿元(计算至2022年3月21日)。
2019年长沙银行向恒大智能提供15亿元贷款时,沈涛人寿仍拥有土地和地产项目,包括广州南沙万顷沙板块的阳光半岛。在被AVIC信托接管后,谁将会以原沈涛人寿的名义使用这些土地和房产还不得而知。
年报显示,截至2021年12月31日,长沙银行作为原告的未了结诉讼主体,诉讼案件90件,总金额44.05亿元。恒大15亿元的贷款显然是最吸引眼球的一笔,相比2021年63.04亿元的净利润,对长沙银行的影响也是巨大的。
IPG首席经济学家柏文Xi表示,恒大15亿元贷款对长沙银行来说应该已经成为不良贷款,会影响长沙银行的资产质量、业绩甚至流动性,长沙银行的经营压力不言而喻。
除了金融贷款,长沙银行还与恒大系相关公司存在票据纠纷。
在一起案例中,长沙银行容晖分行将商业承兑汇票贴现给湖南银湖建筑工程有限公司,但对方在票据到期后拒绝付款。票据的出票人和承兑人为长沙恒达通世界旅游发展有限公司(以下简称“长沙恒通”)。长沙银行向法院提起诉讼,要求偿还本息共计8987.89万元,其中包括8972.93万元的汇票利息和14.96万元的逾期利息(计算至2021年10月20日)。
另一起案件中,被告为湖南马王堆建筑工程有限公司,该票据的出票人、承兑人为湘潭恒泽置业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恒泽置业”)。长沙银行要求偿还本息共计7815.17万元,其中票据金额7803.67万元,逾期利息11.51万元(计算至2021年10月20日)。
长沙恒通由恒大旅游集团有限公司控股,恒泽地产由恒大地产集团长沙置业有限公司控股,两者均为恒大的关联公司。恒大债务问题爆发后,上述案件涉及的恒大智能和长沙恒通深陷各种施工合同纠纷和票据纠纷,恒泽地产是多起案件的执行人。
过去一段时间,新华联事件持续发酵。
年报显示,长沙银行董事冯建军曾在新华联多家单位任职,包括湖南新华联建筑工程有限公司(下称“湖南华建”)、新华联控股(3.900,-0.06,-1.52%)和新华联文化旅游发展有限公司
除了年报公示的工作单位和职务,爱奇茶显示,冯建军是新华联(000620)的实际控股方新华联控股有限公司的第7大股东。SZ),持股比例为0.07%。目前新华联和长沙银行有贷款。003010规定,董事应当如实告知商业银行其本人的职务和兼职情况,并保证其职务与在商业银行的职务不存在利益冲突。董事不得在可能发生利益冲突的金融机构中兼任董事。
p>新华联已遭遇流动性危机多时,多数资产被质押、冻结。1990年,傅军弃政从商,通过做进出口贸易赚到了第一桶金,继而进行房地产开发,涉足化工、汽车、酒业、金融等多个领域。2016年,新华联参股长沙银行。
据年报显示,新华联通过关联方湖南华建持有长沙银行1.63亿股股份,占总股本的4.05%;通过关联方湖南新华联国际石油贸易有限公司持有长沙银行4728万股股份,占本行总股本的1.18%;两者持有本行2.1亿股股份,占本行总股本的5.23%,成为长沙银行第七大股东。
目前,新华联旗下公司湖南华建所持全部长沙银行股份均处于质押状态,同时另有2412.26万股份被司法冻结。且据年报显示,新华联与长沙银行尚有借款牵扯:2021年长沙银行授信湖南华建及关联企业预计额度16.16亿元,目前授信余额为15.8亿元。
十大股东半数股权质押
值得注意的是,长沙银行的前十大股东中有一半的股东存在股权质押或冻结的情况。除了第七大股东湖南华建外,第三大股东湖南友谊阿波罗商业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友谊阿波罗”)、第四大股东湖南兴业投资有限公司、第六大股东长沙房产(集团)有限公司(简称“长房集团”)、第八大股东长沙通程实业(集团)有限公司,五家公司质押及冻结股份合计约4.08亿股,占银行总股本的10.14%。
而十大股东中,除了上述讲到的湖南华建外,还有长房集团、友谊阿波罗与长沙银行存在借款关系。
其中,长沙银行授信友谊阿波罗及关联企业预计额度25.48亿元,目前授信余额15.08亿元;非授信类预计额度515万元,非授信类交易超出预计额度1242.87万元,交易发生额为1757.87万元。而友谊阿波罗持有的长沙银行4300万股处于质押状态。
长沙银行对长房集团及关联企业授信类预计额度27.15亿元,目前授信余额为13.84亿元;非授信类预计额度110万元,交易发生额209.52万元,超出预计额度99.52万元。而长房集团持有的长沙银行4650万股处于质押状态。
年报中,对于实际发生额超出预计部分,称“合计1558.89万元但未超过本行最近一期经审计净资产的0.5%。”这里包含了友谊阿波罗超出非授信预计额度的1242.82万元以及长房集团超出的99.52万元。
除超出非授信的1242.82万元,友谊阿波罗授信内的借款额度达10亿元多。友谊阿波罗的经营范围主要包括商业零售、酒店餐饮和休闲娱乐,均为受疫情影响严重的行业。
友谊阿波罗近来屡屡质押旗下控股公司股权,曾先后将湖南岳阳友阿国际商业广场有限公司1.83亿股权和辣妹子食品股份有限公司的1280.97万股权质押给长沙银行南城支行。
IPG首席经济学家柏文喜表示,十大股东至少半数股东质押长沙银行股权,加上股东股权质押,会带来股权结构的不稳定性。但是按照监管部门的要求,一般而言,银行的股权会比较分散,单一股东很难实现对银行的实际控制,因此即使出现股权结构变动,原则上也不会波及银行的运营层面,除非是股权变动引发了银行发展战略和经营策略方面的改变。